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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姝 骨裂

一个个胆大滔天,全是你们纵的!你们就是这样教孩子的?”

“我竟不知,平常在我跟前一个个乖巧听话,背着我却恃强凌弱,欺辱弟妹,这样的孩子出去了也得坏我闻家门风,不如打死了好!”

永平侯的怒火隔着院墙都能听见,闻琛闻琅一听父亲说要打死,险些要吓晕过去。

侯夫人与赵姨娘膝行几步,哭着上前求情,“侯爷,且看在他们尚是初犯,饶过他们,妾身保证日后一定好生教导,绝不再犯!”

谁不知道永平侯是出了名的“杀神”,战场上死在他刀下的亡魂没有一万也有八千,真动起怒来,这些后宅女眷根本就不够看。

也是因为永平侯常年不在家中,许久没见着他动真格,便也越发不将永平侯这个家主的威严放在眼中。

屋内李大夫把了脉,察看伤处,叹了口气道:“七姑娘别处还好说,这胳膊怕是骨裂了,得上夹板。”

兰嬷嬷忙从旁协助李大夫,闻翊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在旁边看着,眼见着月露给闻姝擦了一次又一次额头的冷汗,方才换的衣裳,上夹板的这一会功夫,又被汗水打湿了,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

而闻姝气若游丝,半昏半醒,时不时哼一声,闻翊心里头揪成一团,再听见外边侯夫人的求饶声,闻翊咬紧后槽牙。

李大夫给闻姝上好夹板,给其余伤处涂上药膏,写了张药方,这才拎着药箱出了屋。

“侯爷,七姑娘别的倒是皮外伤,只是左手手臂骨裂,要养上好一段时日,”李大夫据实已告,“幸而不曾伤到脑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听到这,侯爷才想起来方才是闻翊用胳膊托住了闻姝的后脑,要不然脑袋也得磕在石板上,便转头来看闻翊,“劳烦李大夫给小四也看看伤。”

李大夫便又给闻翊检查一番,回道:“侯爷,四公子的胳膊只是擦伤,涂上几日药便能恢复。”

永平侯松了口气,“那便好,接下来就有劳李大夫照看小七。”

让人将李大夫送走,闻翊不紧不慢的放下衣袖,永平侯可算有时间来问事情原委。

“他们想要坤灵弓,我不给,便上来抢,小七为了拦着他们,才被推下台阶,”闻翊扫了眼已经吓趴的闻琛闻琅,加了句,“小七经常受欺负,身上总带着伤。”

闻翊可不懂得饶人处且饶人,火上浇油,让这把火烧得彻底,才是他的做派。

永平侯一听心里愈发愧疚,指着才从屋内出来的月露问:“你家姑娘经常受人欺凌,可是真的?”

月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回侯爷,是真的。”

“好啊,好!”永平侯气极反笑,连入府不久的闻翊都知道闻姝身上经常带伤,可见闻姝远比他知道的受了更多委屈,“我不在府中,你们是翻了天了,章氏,你就是这样掌管中馈的!”

章氏心里头恨不得生吃了闻翊,怪他多嘴,若不是他,今日之事便不会发生,她原想告诉永平侯方才闻翊想射杀闻妍之事,可现如今牵扯出闻姝被欺凌的往事,章氏便不敢再提起闻妍了。

她知道闻妍常作弄闻姝,若被永平侯知道,恐怕就不止是罚闻琅了,闻妍现下还被吓得躺在床上呢,怎能受罚。

章氏哀声哭泣道:“妾身知错,妾身有罪,没有替侯爷打理好后宅,只是妾身绝没有亏待孩子们,都是视如己出,求侯爷明察!”

“没有亏待!”永平侯指着空荡荡的院子道:“兰苑原先的摆设去哪了?兰苑的下人去哪了?小七身边就一个丫头一个老嬷嬷,不说小六,我就问小五身边有几个人伺候?这难道不是你这个侯夫人的失职吗?”

章氏被问的哑口无言,一直以来,永平侯对闻姝都不上心,她如何也想不到,永平侯竟会为了闻姝发这样大的火,这一句句质问,她一个字都辩解不了。

瞧章氏张口结舌的样子,永平侯就心知肚明,再看缩在其身后的闻琅,顿时恨铁不成钢,他对这个唯一的嫡子寄予厚望,原以为是个上得了台面的,却不想给他当头一棒。

坤灵弓本就是闻琅技不如人输给了闻翊,还好意思事后明抢,抢也就罢了,面对比他小了几岁的妹妹毫无怜爱之心,险些害死了闻姝。

这样德行堪忧的嫡子,永平侯怎能不失望,他狠了狠心道:“兆远,去请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