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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绝不会相爱! 礼物

丁婉儿自然晓得是谁

“那怎么办?难道她和陆行之放火烧我一事,就这么算了?”

"我不干!”

黑影叹一口气,“看他们窝里斗不好么?看她身边的亲人一个个离她而去,不好么?”

他捡起被她打翻在地的物件,一样一样物归原处,柔声道

“莫急,我已经再想法子了。”

苏难回到走国公府已是夜深,大雨不停歇,从天幕上发泄般倒下来,倒在苏烟的心尖尖上。

她睡不着,披了件寝衣坐在窗畔,凝视着院门口的方向。

如意,“少夫人,您还是先就寝吧。担心熬坏了身子。”

苏烟没有应,说,“多备些热水。”

等陆行之回来,他就算没有淋湿,身上定然凉透了,泡个热水澡去去寒气也好。

这么想着,雨夜里行来一个熟悉高大的身影,披着蓑衣,身后跟着几个身手矫健的带刀侍卫。

苏烟,“夫君!”

陆行之行至廊下,面色阴郁、剑眉紧锁。

他缓缓解下蓑衣,迟疑了几息,拿出一双绣花鞋和半截被撕烂的衣摆,正是月儿白日里穿的。

“这是在城外的菩提山脚找到的,暂时....”

“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苏烟身子一软,跌倒之际被陆行之扶住。

.....夫人。"

苏烟不禁湿了眼眸。

城外的菩提山树木繁盛、地势险峻,除了樵夫和猎户,鲜少有人踏足。

月儿怎会平白无故去到那里?

定是已经遇险。

一想到月儿心智不全难以自I卫,是死是活尚不知晓

今夜雨势极大且夜黑看不清楚,搜寻难度大大增加..

苏烟不觉低声抽噎。

陆行之将她揽入怀中,不断轻抚她的后背。

他抿着唇线,抬眸望向漆黑的天际。那柔情不再的双眼似凌空扑食的秃鹫,涌起点点猩光。

翌日天未亮,陆行之便出门了。

苏烟也起了。

她几乎一整晚没睡,眼睛下方有些浮肿。她让如薇将今日的脂粉上重些,让她看起来气色没那么糟糕。她去往城外接父亲。

本是该由陆行之陪她一起的,他忙着月儿的事,便安排几个府上的侍卫护她。

雨终于停了,大雨洗涤后的初夏明媚,带着泥土和树叶的清新。

然,再明媚的阳光也驱不散苏烟心底的寒。

过了城门,苏烟远远地瞧见一辆低调典雅的马车停在路畔,马车前方挂着的灯盏上飘着几个“苏”字。苏烟便让车夫行快些,等靠近了,她挽着裙摆走向路畔的马车。

"爹爹!"

来之前她见过父亲的画像,对父亲的外貌有大致的认识。

听到她的声音,路畔马车的车帘被撩开,走下一个身形清瘦的儒雅中年男子。

男子约莫四十来岁,戴纶巾、束腰佩兰草,着一身淡雅的青布裳。

他抚过苏烟的头。

“受委屈了。”

短短几个字,既没解释他为何迟迟不归、也没表达对未能参加她婚礼的遗憾,却叫她卸了满身的不甘,再提不起一丝的怨恨来,将这些时日的酸楚化作眼泪,啪嗒啪嗒地落下。苏德怀便将她揽入怀中,同儿时那般轻抚她的后背。

“你的事亲家都说了。”

“不急,等我们回去,你想问什么,为父都告诉你。”

苏烟明白父亲说的是她失忆的事。

可眼下,还有另外一件事急在刃上,她不得不说。

她用帕角拭了眼泪,眼泪却流得更凶了。

“爹爹,女儿不孝,女儿没有保护好月.....

--"妹,阿妹!"

路畔的马车里晃出来一张娇艳的脸,弯着新月般的眸子,对着她傻呵呵地笑。

苏烟:...."

是月儿!

月儿怎的和爹爹在一块?她何时离开的太傅府?昨个一晚上又去哪了?可有受伤?

苏烟正要问,见一个穿白色锦袍的温润男子绕过月儿,同苏烟微微颔首。

....??

闻兮和月儿怎会同时出现在此!

见苏烟疑惑,苏德怀笑了,“昨个夜里暴雨,为父的马车陷在泥泞里,幸有闻兮前来接应绕路而行。”苏德怀是太傅,是永康帝的教导先生,其诗词歌赋在上京赫赫有名,随手扔弃写废了的笔墨也有人抢着买。闲暇时,苏德怀常到国子监授课,一来监督女儿学习,二来看看后生当中是否有可造之材、为国之所用。闻兮就是其中之一,深得苏德怀的推崇。

听说太傅大人归京,闻兮掐算时辰迎接,不料暴雨突至,闻兮担心太傅途中遇险,提前出城相迎。也幸得绕路,两人遇见在菩提山脚迷失的月儿。

苏德怀:“此番多亏闻兮,若非如此,月儿必